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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山重水覆路難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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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淵短短的一路,越走越快,後面竟是走得卻有些踉蹌。他越往回走著心裏越是覺得不安,總覺得不太對。剛剛那個苗疆苗疆少女的表情,十分詭異。

走了一頭的細汗,平素裏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容淵,此刻心裏竟是十分的焦急緊張。

終於是到了榕樹下,容淵飛快地上了小木樓,粗魯的將門一把推開,弄出了很大的聲響,直接看著竹床的方向。

卻是原本應該在竹床上躺著的人,赫然已經不見了!一片空空,甚至連帶著馬車上的毛毯子也不見了。

容淵嘆一口氣,瞇著眼睛,扶著額頭坐在搖椅上,眉頭緊皺著。

有好幾天沒有睡好過的劉越玲,終是睡了沈沈的一覺。可一醒過來,就渾身酸痛,伸了懶腰,卻是覺得身下的床似乎不太對,揉了揉眼,可卻什麽都看不見!

嚇壞了的劉越玲,本想叫容淵一聲,卻是定睛一看,能隱隱約約看見石墻,石塊巨大而古老,只是周圍環境非常昏暗。

剛醒來時的迷糊一瞬間不見,劉越玲機警的從毛毯子上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,一把從包裏掏出了短劍。

一手持劍,一手摸索著周圍的東西,終於是摸到了一個形狀類似燭臺的東西!劉越玲趕快掏出了包裏的火折子,點了火。

終於是亮堂了些,劉越玲舉著燭臺,細細地看四周圍的情況,但她的內心卻並沒有更踏實些,反是更加不安。此處實在是太可怖了。

此處大約是個已經廢棄許久的煉蠱的地方,屋子中間是個巨大的動物骨架,上面掛著許許多多的動物殘骸。

骨架前放著一張供奉用的桌子,桌的正中間放著一個人的頭骨。而桌子前方,則是一個巨大的陶甕,稍走近些卻有一股股奇異的香味散發出來,卻在走到旁邊認真看時,心下一驚。

甕裏的樣子十分可怖,令人作嘔的深綠色,與無數的毒物殘骸伴著倒入其中的煉蠱的藥物。劉越玲邊看著,邊心下想著:如此惡心的東西,為何竟會有淡淡的香味飄出?

周圍的墻由巨大石塊砌成,由於很久沒有人來了,墻面上面長滿了苔蘚,和各種各樣的植物。

劉越玲一步步,慢慢的走近了一看,墻面上竟是有許許多多深深淺淺的抓痕,很多抓痕的邊緣竟是帶著血和指甲!

正處於萬分的驚恐和心悸之中,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女聲:“喲!你醒了?”

劉越玲猛地轉過身,眸子瞪得老大,驚恐的看著,卻不忘講短劍護在身前。只見一個苗疆服飾的少女坐在較昏暗處,頭上的銀飾即使在昏暗的燭光下也是一閃一亮的,隱隱能看見她似乎翹著二郎腿,手裏把玩著一個什麽東西。

劉越玲根本不知她是從何時起坐在那裏的,只得警惕的疑問道:“小姑娘,你是什麽人?”

“哼,你們中原人都這麽隨便就問人家的身份麽?”苗疆苗疆少女連看都不看她,只顧把玩著手裏的東西。

不敢隨意的往前走,劉越玲一瞬間似乎知道了,她說“你們”,這小姑娘約是見過容淵了。

劉越玲繼續試探道:“小姑娘,瞧我的一身南疆的衣飾,你怎知我是中原人,快別鬧了,我們快些出去吧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苗疆少女一手拿著剛剛把玩的那個東西,一手捂著嘴,發出了一連串的笑聲。

苗疆少女笑得前仰後合,劉越玲卻在一旁看的很是瘆得慌。果不其然,苗疆少女笑了一陣子,陰陽怪氣的道:“哼,你連女子衣襟的方向都綁錯了,還敢說自己不是中原人。”

劉越玲背後的汗早已密密麻麻,心下道:難道真的只能跟這小姑娘打一架不成?

卻是見這小姑娘突然身子一輕,跳了下來,兩手背在身後,深紫色的小裙子裙邊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,劉越玲暗自做了心理準備。

只見這姑娘在距離劉越玲大約四步的地方立定,身子向劉越玲的方向傾斜,繼續開口道:“還有啊,中原人,我悄悄的告訴你,我今年啊,已經十九了,不過我在年紀很小的練蠱出了些以外,便是一直身量像現在這樣了。”

劉越玲越聽越是覺得眼前之人十分可怖,苗疆苗疆少女卻是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。

“我問你啊,”苗疆苗疆少女轉過身,腳下踱著小步子,笛子在另一只手的掌心裏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打著,嬌俏開口道:“那個和你一起的中原男人,是你丈夫嗎?”

“不是,姑娘何故有此一問?”劉越玲疑問道。

苗疆少女猛地回頭,銀飾發出好聽的叮當聲,急切的問:“真的!你不騙我?”

只瞧著她一臉的喜悅表情,劉越玲便知道了她的心思。反問道:“我何故要騙你?”

“那你同他是什麽關系呢?”苗疆少女的眼睛水汪汪的,一點不似十九歲,倒像是十一、二歲那般。

劉越玲心下早已是一陣又一陣的惡寒,卻是口中十分鎮定:“我們不過是認識而已,半路恰好碰到,又都是來南疆,所以便一路同行罷了。”

“那便是對他來說,不怎麽重要咯?”少女拿著笛子,雙手合十期待的等著劉越玲的回答。

卻是劉越玲有些沒來由的錯愕,只得順著她的話說:“是啊,沒錯,不怎麽重要。”

卻是少女突然變了臉孔,原本天真的臉上充滿了蔑視和邪氣,表情與可愛的長相相距甚遠。只聽少女冷笑一聲,語氣也是十分殘酷陰冷,道:“那便是殺了你也沒什麽所謂了。”

說完便將笛子送到唇邊,吹出了幾個短促的音節,正是同在湖邊遇到容淵時一樣的節奏。

劉越玲卻是短劍還來不及出招,便被層層的蟲子圍攻。

苗疆少女則是又吹了一小段較為綿長連貫的調子,而後轉身離去。

此次,飛蟲並未在笛聲消失後散去,劉越玲陷入了見所未見的情況,只得持著短劍,邊跑邊揮舞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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